川寂

跑路了,lof毁灭吧
wb:开动小毛巾

【也青】仁义礼智

老王生贺完整版,请大家假装坐上时光机。

但是我可以祝两遍我的生命之火北京大爷王也生日快乐。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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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透过飞舞成团的虫蝇,在地面上打出一团灰败的光晕,光线无暇顾及的远处沁入黑暗里,仿佛漫长没有尽头。

豆大的冷汗流过他的鬓角,他浑身僵硬却止不住地颤抖,绝望与紧迫相互撕扯,他被几欲破膛而出的心跳钉在原地,而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仍在继续。

霎时天地错位,空间扭曲,他的瞳孔里映照出无数倾轧而下的黑点,有如万箭归身。


哪都通是一家莫名其妙的快递公司,内部装饰也如它的名字一般充满浓浓的山寨感。王也穿过堆放着巨大纸箱的空旷库房,径直朝着最深处的办公室走去,见了张楚岚,他的第一句话是:“有吃的没有?”

“你这是干嘛来了?”张楚岚叼着一根烟,从正在侍弄的绿植中投来嫌弃的目光。

“别提了。”王也把水杯往桌上一墩,自己也在桌前坐下来,“有馒头咸菜最好,可饿死我了。”

“只有这个,爱吃不吃。”张楚岚在抽屉里摸出一桶泡面,顺手把烟头按在了烟灰缸里。

王也不怎么介意:“泡面就泡面吧!”

他唰唰倒了大半袋料下去,颠颠地去饮水机前接了热水,一时没找到压盖的东西,拿了张楚岚桌上一盒铁盒装薄荷糖:“来说说正事吧?”

“不急。”张楚岚却道,“这次的委托人情况比较特殊,我想,你先见他一面会比较好。”


疗养院的环境衬得上它的价格,绿化见缝插针地占据视野所及的每个角落,一路走来令人心情十分舒畅。张楚岚和王也在护士的引领下进入一个单人房间,甫一踏进这间房,王也的视线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双眼紧闭的青年男性身上。对方从骨龄看仍属于青年阶段,但长得却有点着急,宽阔的额头下颧骨高耸,突眼突嘴,状若猿猴,属于无论在同性还是异性中都不受欢迎的长相。

但他吸引王也的却不是这幅容貌。

王也的五感敏锐度极高,后天又是修习术数类的本领,术士多半顺势而为,因而他对能量——即势的波动十分敏感。那名青年男性宛如一个台风眼,周围的能量呈涟漪状徐徐向内聚拢,他自身却平静无波。他并非运势超凡之人,这种情况更像有人在利用他收集能量。

叫术士解决能量来去的问题总不会出错。张楚岚观察了一会儿王也的神态,虽心下已笃定他会接这单委托的可能性有十之六七,但还是开口加了一句码:“根据我们初步的调查,他出现这种情况,和‘境’有关。”

空气在那一瞬间仿佛都被揪紧了,片刻后王也说:“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就在此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迟疑的女声:“……是大师吗?”

张楚岚连忙错身让开,一位中年妇女走进病房,目光先在睡在床上的青年人上快速梭巡一圈,而后转向张楚岚:“大师!我儿子他……”她的脸色疲累,衣着却保持着整洁,神色急而不乱,看上去倒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模样。

张楚岚应对这样的情况显然得心应手,立刻接口道:“您放心,我在想办法。这位是与我们哪都通保持长期合作的专家,王也,这次他就是特意过来看看您儿子的情况的,一旦有了新发现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也临危受锅,不得已对着长辈尴尬地笑了笑,同时他的嘴唇轻动两下,张楚岚只听到一声阴恻恻的:“孙贼,档案呢。”


档案里对赵念——当事青年的事迹介绍得十分简单,只说他之前从未接触过方术修行类的东西,某天下班后不知所踪,其母报警,两天后警察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了已经陷入昏睡的赵念,经检查发现其生命体征稳定,一切正常,就是无法苏醒。

看完这份基础调查结果后,王也心里大概有了个准数,他冲难掩紧张情绪的赵母笑了笑,对方立刻问道:“大师!能解决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回避,花的时间或许也很少。”王也随手在门口布了一个小型的结界,而后在赵念额头贴了一张静心符,对赵母道,“阿姨,太隐秘的事我无法告诉您,但您放心,这并不是个难题。”

“阿姨您别紧张,”张楚岚驾轻就熟地唱双簧,“他这么说,就一定能搞定。”

赵母受他们举重若轻的态度所影响,不由得缓了一口气:“那就辛苦大师了。”

王也伸手在赵念额头点了点,外人也没见他如何动作,他的身体微微一晃,随即入定般在赵念床边扎了根。

这场面看起来多半有些神神叨叨,然而王也已经顾不上了,他睁眼所见的就是全然不同的场景:这里看上去像是处于迷宫的某处死胡同尽头,两侧与背后是严丝合缝的砖墙,光源不知从何而来,黯淡的昏黄衬得前方唯一的出路也幽暗阴森。

“这还真有点麻烦……”王也抱怨了一句,一步踏了出去。


佛家有三千世界之说,一千小世界合一个中世界,一千中世界合一个大世界,层层嵌套,而称“三千大千世界”。套用这个理论,境可以看做一个小世界。

每个世界初生之时都要汲取能量,如同婴儿般出于本能地懵懂生长,但根据能量守恒原理,此消彼长,五行六合中能量总数就那么多,任由一个境自然长成,人类所存的现世必然会遭受不可预估的打击。王也和他的搭档以前就专门管这个的,术士登堂入室从来都是一步一心魔,因而他俩矜贵得很,像如今赵念所进入的相境,从前都没有资格被他们接手。

相境的名字源于相由心生,此处的相所指的是世间万物的表现形式,具体而言即,相境寄生于不同的宿主,境内展现出的场景也不尽相同,即便是同一个宿主,随着宿主心态的不断改变,相境所呈现的景色也是一天三变。这种境虽然诡谲多变,但破解方法却很简单——找到境中隐藏起的宿主——因此往往是新手术士用于练手的。

眼下王也正走在一条漫长的直道上,直道仅容一人通过,两侧的墙高耸入云,大概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圆形光斑落在地上,姑且用作照明。幽闭、黑暗,大多数人对这两个状态都没有抵抗能力,王也显然不属于那大多数,他镇定自若地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却仍处于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境地。

这个赵念,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玩意儿。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中王也试过从上方穿越,狭窄的甬道反倒利于他向上攀爬,但他爬了快十米高,仍没有能够翻越的迹象。打破也不用想,墙体不知是什么材质,划上一道浅浅的刻痕都非常困难,根据敲击产生的闷响,保守估计一堵墙有半米厚。唯一的欣慰之处在于,这个相境目前看起来很稳定,且没有杀伤性。境里不存在消耗,饿死累死也不可能,王也姑且也就这么走了下来,除了感到枯燥无聊以外,心态十分稳定。

在心里默数到六百秒,王也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墙上,一是为了计时,二是为了辨别自己是否在走回头路。境里不消耗人体,物品的增减倒是确实存在的,但一切物品都是现实的投射,这并不会真正削减他的符纸数目。取符纸的时候王也顺手捏了捏剩下的符纸,不算少,大概还能再走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王也蓦地站住了。

目前为止他已经使用了共计十三张符纸,剩下的数目如果能再用两个小时,则意味着他此行带了二十五张符纸在身上。王也取符纸从来都是随手一抓,用得上的时候也少,因此他从不计算自己一次带了多少,但他向来十张一叠,再怎么样也抓不出二十五这种数字。

王也定了定神,再次将手伸入口袋内,甫一捏到束成一叠的符纸,他心里立刻咯噔一声——薄厚不对了。他少年时代学过太极这种收放自如的功夫,手上能耐细致入微,做西点加多少泡打粉此类一克数都不允许出错的活儿,他只用手一拈就了然于胸,掂量厚度对他来说不在话下,不可能有误。

王也没有把手掏出来,隐秘地在口袋里点了一遍数目后,他的眉头轻轻抽动了一下。不多不少七张,和他已用过的前十三张加起来刚好等于二十,非常符合他的习惯。他下意识回头望去,地面上干干净净。他没有掉东西。

寒意如跗骨之蛆攀附上他的身体,王也不动声色地拍拍衣角,好像拍掉了一只不存在的手,面对来时的路高声呵道:“出来!”

漫长的直道中声音一直传出去,再也没有回应,仿佛那片黑暗中静静匍匐着一只巨兽,吞噬了所有光与音。


“你丫到底何方妖孽!”

“你丫想干嘛?”

王也不死心地喊了几句,当然不会有回答,他讨了个没趣,倚着墙蹲下,摸出一张符纸慢慢对折起来。

如果说是有人、或者有东西在那一瞬间偷梁换柱,王也是绝对不相信的,术士对境的压制体现在各个方面,一点微小的能量流动都会被捕捉到。可事实摆在他眼前,这就形成了一个矛盾之处。

王也垂下眼睛摆弄着手上那张符纸,黄纸摩擦发出微小的窸窣声,在这条过分安静的走廊里也显得清晰无比,令王也一瞬间产生某种幻觉,仿佛自己在等待着什么发生。

他还没来得及灭杀这个想法,一侧的黑暗中就传来了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王也猛地捏紧了手中的符纸,直到一个人影缓缓浮现在他的视野里,脖子上的玉格外地亮。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王也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一挥手:“土河车!”

土块凌空而起直逼那人,而他只来得及抬手布下一块薄弱的风鉴,随即便被土石堆成了个土包。

王也:“……”

他咬了一口舌尖,啐出一口带血的痰。

这是真的,他是假的。

这个念头强行压住了千万纷杂的思绪,勉强让他恢复镇定,而就在此刻,土包被一双黑掌迅速切分,一个气急败坏的身影一跃而出,几步冲上前来,伸手扯住了王也的衣领:“奶奶个腿儿的你给老子看清楚了!”

如一道惊雷劈开所有故作镇定的理智,洪流骤然决堤,冲刷得王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大概是发现自己不是最狼狈的那个,诸葛青立刻恢复了游刃有余,拍拍王也的脸,轻佻地吹了个口哨:“老王,回回神?”

有什么在王也脑子里一闪而过,快得他抓不住,千万思绪炸开了锅,王也不敢动,怕下一秒它们就漫得到处都是。他缓缓地把诸葛青的手从自己领口摘下来,连呼吸都禁锢得轻而又轻,只有目光一错不错地打量着诸葛青,眼眶瞪得酸涩难忍。

是他吗?

王也想,而后好像有一颗流星砸进他的眼睛,灼热地燃烧起来,沸腾的水用尽全身力气翻滚尖叫,他再也无法支撑似的慢慢蹲下,把额头贴在诸葛青的手背上,茫然地想:这次是在相境里……我可以相信吗?

诸葛青半跪下来,轻轻抱了抱王也,嘴上却不是很客气:“你这也太丢脸了。”

“……”王也松开他,终于平复下来,诸葛青佯装没看到他的失态,低声提醒道:“老王,这是相境。”

“嗯,再不找到赵念就来不及了。”王也站起身,他把几乎叠成一个小球的静心符含在嘴里,用舌头压住,闭上眼在黑暗中深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地往前走。

诸葛青落后半步跟随着他,语气里带着笑:“你又知道了。”

“两个相境的叠加……”因为含着纸团,王也的声音有些含糊,“虽然都依赖于赵念吸收能量,但只有一个作用在他身上,另一个,作用于我。幽深漫长的走廊会给人一种没有尽头的错觉,所以我虽然一直在往前走,却走不到头;我记不得口袋里符纸的数目,所以它始终保持用之不竭的状态,等我反应过来之后,它立刻发生变化。”

诸葛青自然而然地接口道:“相由心生,你心里相信什么,境就会随心而变。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境的本来面目就会展现在你面前,就这么简单。”

王也:“本来就很简单。”

他一步步往外走,一步都不曾睁眼,一步都不曾回头,明明是朝着无边的黑暗,却仿佛走向光。


赵念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迷宫里走了多久,这里没有昼夜之分,他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开始他还会试图移动,试图记录下自己走过的路程,慢慢地,他逐渐麻木起来,向混沌的边缘步步滑去。他开始怀疑这座迷宫根本不可能有出口,说不定连时间的流动都被冻结,他一个人被困在没有尽头的循环里,渺小得无法分辨。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他再也不愿做任何尝试,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如一具尸体。

或许连他活过的记忆都是假的,他本来就是尸体。

直到他听到两个脚步声。

赵念木然地转动眼球看向拐角处,那里突然钻出来两个年轻的男人,打头的那个长舒了一口气:“找到你了。”

深层的地底发出含混的声音,仿佛有什么在移动,对方大步走过来,把他扶了起来:“走吧。”

“……”赵念顺从地跟上那两个男人。

太久没有使用的双腿让他走得格外艰难,和前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他却始终不敢停下,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两个人却突然停住了。

走在后面的那个扭过头,他有一张年轻俊美的脸,那个人问:“你为什么不问去哪里?”

赵念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看着那人,于是对方走过来,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们是谁?”

“你为什么不问这是哪里?”

赵念:“……”他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可是他还是不明白。

那人停顿了一下,脸上竟流露出一丝笑意,接着问道:“你觉得奇怪吗?对于这整个世界,对于你经历的一切,你觉得奇怪吗?”

他连声追问道:“你还有时间的概念吗?你还有欲望吗?你还有感情吗?”

地层深处始终存在的沉闷声响突然停了,一刹的寂静令人揪心,紧接着更大的轰鸣响起,高墙开始晃动,脚下的地面摇晃起来。赵念下意识试图扶住两侧的墙壁,可孱弱的双腿再也无力支撑,他重重往后倒去。

缓慢倒下的视野如电影的一个镜头般被拉得极长,他看到整片墙体裂解崩塌,泥土和沙子像水流一般冲下,那个人隔着四起的尘烟站在那里,他的同伴走上前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大声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仿佛有一粒小石子击破水面,那一刻赵念清晰地听到屏障碎裂的声音。

他头脚颠倒,向着无尽的白光坠落,却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赵念奋力挣扎着想伸手抓住什么,无数的空气从他指缝中穿过,破碎的嘶吼扯破他的喉咙:“啊——啊啊,我想知道!我在哪里!”

“你在相境中。”

“你是谁!!”

“我叫王也,这是我的搭档诸葛青……他死了。”

“那我呢!我是谁!”他的脖颈暴出青筋,他拼命地回想着,他知道的!他应该知道的!

“念!”有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女声刺进他的神经,他的身体绷成一条线,像砧板上的鱼一般勉力挣动了两下,最终无力地垂落下去。


赵念再度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夕阳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胸口,他坐起来,看到床沿的椅子上坐着那个年轻俊美的男人。

他抹了把脸,克制不住地捂着脸抽泣起来,哭得手心一片湿漉漉,那个男人安静地看着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出来:“擦擦吧。”

“……谢谢。”赵念有些尴尬,他收了声,沉默地擤着鼻涕。

那个人反而轻快地笑了笑:“能哭是好事,至少这是活着的证明——你的眼镜。”他指指被子。

赵念把滑落到被子上的眼镜戴上,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心地问道:“你叫诸葛青吗?”

“是我。”诸葛青顿了顿,“你可以当我已经死了。”

赵念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不置可否。

“我希望你不要和王也提起我。”诸葛青顺势瞥了瞥门口,“他和你的妈妈现在就在外面。”

这话别人说出来大概很像威胁,但是赵念从诸葛青身上看不出攻击性,于是他放心大胆地问:“为什么?”

诸葛青盯着窗户陷入了沉默,赵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终定在窗台上的那盆小花上,他沉默了许久,久到赵念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徐徐开口:“五年前我和王也进了生离境,最终他出去了,我却没有。”

“所以你死了?”赵念不客气地问道。

“没有。”诸葛青看着那盆小花,目光却仿佛透过它在看更远的东西,而后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死。生离境不会致人死亡,只是会让别人看不见我而已,生离嘛。不过解开它的方法也很简单——你应该知道有个词叫生离死别,只要我死了,这个境就会自然消散。”

“可是境要耗死一个人是很困难的。”赵念没有再说下去,他和诸葛青都清楚后面半句是什么。

诸葛青云淡风轻地说:“哦,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用修行到现在所学的全部本事去压制它了,结果还不错,我们谁也没有输。”

是两败俱伤吧。赵念默默地想着。

“因此生离境的规则发生了一些改变,”诸葛青说,“简单来说,相信我已经死了的人就能看见我。”

赵念蓦地一呆,随即心念电转,明白了这一切。他不可置信,结结巴巴,仿佛此生第一次开口说话:“那、那王也……”

“有人一直看得见我,有人曾经看见我过——我猜下次你也看不见我了。”诸葛青笑着,睫毛轻轻颤抖着,“你说他信不信我?”


赤金的阳光从门口流淌进来,王也站在那里,等到房间内母子二人情绪平静下来后,抬手轻轻敲了敲门:“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他把两张静心符放在床头柜上:“如果事后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把符纸揉成团压在舌根处,不要吞下去。”

赵念郑重地点头:“谢谢你,王大师!”

“可别这么叫我了……”王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次纯属你倒霉,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就当我事儿逼吧。其实解决相境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依赖理性。”

他笑了一下,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松开感觉,试试用脑子思考。不过也不要太极端了,当你的双脚分别立在逻辑与真实上的时候,就睁开眼吧。毕竟,理性是你看见,所以你相信。”

诸葛青双手插兜站在门口,安静地等待着。

赵念握了握拳头:“如果我看不见,却依然相信呢?”

王也似乎有点惊讶,而后他轻声说:“那大概是信仰。”

他止住了这个话题,推门而出:“那行,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夕阳已经落下去了,赵念看到诸葛青站在王也身边,弹走他肩上的一片叶子,冲自己笑眯眯地比了个“嘘”的动作。

王也于此时微微侧了侧头,于是地上的两条影子便亲密无间地贴在了一起,仿佛一个情人间的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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